万能的查理君

简称查理,本体盆栽
目前纯读者,写文发小号:ヨモギ
微博跟lof一个名字

(1129贺文/战贝)D.O.L.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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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最后的缺德,战贝刀特别大放送!大家吃好喝好过好这个1129!(你走)
这么晚放应该会降低我被打死的概率(并不会)


“亲爱的。”他低声喃喃道。
手掌覆盖在柔软但冰冷的皮肤上。
睫毛划过手掌,到鼻梁,再到嘴唇,游移到颧骨,耳廓,发鬓,手指缠绕金发,光滑如丝绸,冰冷香气萦绕鼻间,柔软甜腻。
嘴唇殷红如生者,他轻轻吻她,捧着她的脸颊,舔去他亲手所画。香味愈发浓郁,她安静地接受着他的吻,任由红色扩散到嘴角。
“早安,贝阿朵。”他对着他的人偶说道,“今天天气很好,不是吗?”

她是人偶师最得意的作品。
金色长发披散,眉目栩栩如生,闭着眼睛仿佛安睡,像是一位少女的瞬间被神永固,封存下来了一般。
“如何呢?这位客人。”
留着干练短发的男性伸出颤抖的手指去抚摸人偶的头发。她的头因为这抚摸失去平衡歪倒在他的掌心,平静的面容如同少女正在享受恋人的抚摸。
“你认识她?”右代宫战人轻轻地托住她的脸颊,问道。
“谁?”
“……不。没什么。”
反正他自己都快忘记了。
在见到这个人偶之前。

——我的爱人,她是谁?

偶尔他会做那个梦。
黑暗,窒息,无法发声。
是谁都无法触及谁都无法传达到的深处。
但是他抱着什么人,死死地抱着,那个人是他唯一可以拥抱的东西了,他清楚自己对于她也是一样的。
他们紧紧依靠着,向黑暗与虚无沉没。
而那个身影化为无数金箔消散在黑暗当中。
战人在惊慌中醒来,如同溺水者一般咳嗽着,脸颊冰凉没有知觉,他随手抹了一把,才发现那是泪水。
“……”
他应该念着一个人的名字的,他知道;那是他永恒的梦境,永恒的淑女,永恒的爱人。
但是脑海里一片空白,梦中的记忆像是被海水拍打的沙堡迅速扭曲消散,最后只留下深海,还有舌尖依旧能尝到的咸涩味道。
战人起身去了卫生间,打开灯把水打在脸上;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到镜中的自己,被噩梦缠身的,纠结难看的脸庞。

——我的爱人,名叫贝阿朵莉切。

右代宫战人第一次看到她,就记起了她的名字。她交叉着双手,安静地坐在那张椅子上,长长的睫毛似乎都在颤动。
他一瞬间感到了强烈的窒闷,来自几十年前的海水又一次没过鼻腔,充斥大脑,他的手缓缓地举起,慢得像是在水里移动一样。
不,也许并不能说是记起。
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偶,熟悉感攥紧心脏几乎要爆炸开来,那个音节在脑海中盘旋,如同灰色的、不知名的飞鸟。
他终于开口,声音如同沙石般粗哑:
“……Bea……tri……ce。”
“Beato。”
贝阿朵。
完全正确。那是他无数次在深海底端开口,却被海水压抑回去的名字。水压可以消磨很多东西,比如你的耐心,你的回忆,你的爱情,甚至是存在的意义。
战人庆幸他在这一切即将消耗殆尽这个瞬间得以抓住一些东西。
贝阿朵依旧安静地坐着,他伸出手去,握住她的肩膀,轻轻地,按着她的头,把她抱在怀里,像是每一次梦中他都会做的那样。
哪怕那只是,即将坠入深渊者的无谓挣扎。

——我的爱人有着,金色的头发。

她的头发上有很淡的香味。不知是不是那位玩偶师的爱好,香气甜腻却冰冷,随着丝绸般的触感被一梳到底。
战人不太会盘发。他有些笨拙地拿着梳子,手指在发丝间划过,发尾卷曲披散在腰间,如同金色的水流。
他可以看到她的鼻梁,下垂的睫毛和耳廓,柔软的,被阳光照耀。
如果她醒着的话,肯定会说什么的——一定是气哼哼地,对他梳头的方式吹毛求疵,一边总要忍不住转头看他,然后他忍无可忍让她乖乖坐好。
“汝可要像对待刚出生的恶魔一样对待妾身的头发——要是弄断一根就把汝头发全剃光哦!”
“是,是。千年的魔女怎么能披头散发的呢,所以赶快坐好别把头转来转去的。”
大概会,这么说吧。
如果她醒着的话。
他把鼻尖埋在她的金发间,冰冷的香味充斥鼻腔,胸口忽然传来压抑得深刻的疼痛,如同被刀刃剜出心脏。
如果她……醒着的话。
如果那个坐在棋盘对面,双眼朦胧,沉默不语的女人……可以醒来的话。

——我的爱人有着,金色的睫毛。

贝阿朵从来没有睁开过眼睛。这是自然的。
但是他记得她睁开眼睛的样子。
从小睡中醒来,茫然地颤动睫毛的样子。
高高扬起眉毛,马上就要吐出嘲笑话语时的样子。
偶尔被他整蛊,红着脸大闹的时候,阳光照在眼睛里的样子。
“贝阿朵?”他问着,“你的眼睛,是什么颜色的?”
战人唯独忘记了这件事情,而且一直记不起来;绿色?灰色?或者是浅棕还有深黑?他努力去想象,却一直想不出,就像是在人偶脸上装了不适合的玻璃。
而他的贝阿朵闭着眼睛沉睡,没有回答他。
战人握着她的手,手指柔软灵活,他把它们一根根握紧,交叠在掌心。下午的阳光照进窗户,裹挟着灰尘懒洋洋地在他们周围飘舞,贝阿朵坐在躺椅上,头发柔顺,面容安详。
他就这么坐在这里看了她很长时间。

——我的爱人有着,全世界最美丽的微笑。

贝阿朵在变得越来越真实。
这是幻觉吧。一定是吧。
他握住她的手,这么想道。一定是阳光的问题吧,是温度让她的手变暖了,是光线让她的睫毛颤动了。
但是这是不可能的。触感柔软而温暖,那体温是真实的。她在试着握住自己的手,手指同样弯曲与他相扣。她的睫毛颤抖着,嘴唇也是,薄薄的唇瓣张开来,她想说什么。
“贝阿朵。”
“……。”
“贝阿朵?”
“……战……”
“贝阿朵。”
“战人。”
贝阿朵微笑着,那笑容过于甜美,过于天真,带着些茫然,战人怔怔地望着她,她的眼睛终于睁开,阳光透过近乎透明的纤细眼睫,照耀璀璨如宝石的蓝色。
他终于记起了那双眼睛的颜色,那是在黑暗中灼烧的深蓝,她睁大眼睛望着他,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。
她说
战人抱着她,力道大得如同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。
他许久许久以来第一次哭得像个孩子。

——我的爱人有着,蓝色的眼睛。

早安。
起床,洗漱,为她梳好头发。热好牛奶,在面包上抹上黄油和巧克力,刚烤好的面包散发着香甜的气味。一起吃早餐,聊天,回到书房,随着清晨的阳光打开打字机,放入新纸,开始打字。而她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,开始看推理小说。
今天的午饭是咖喱。最近她好像很喜欢咖喱饭。虽然说是喜欢甜食的魔女,但看起来好像只是很爱吃而已。啊啊,至少吃饭的时候不要把嘴塞得那么满啦,一点都不可爱,真的。
下午的红茶香味非常提神。因为打字而疲累的眼睛和手指,稍微舒缓了一些。把打好的稿子给她看,理所当然地被吹毛求疵。
晚饭试着做了新的菜。洗碗。看了一会儿电视。聊着在电视上的新闻和电视剧,还有之后小说的剧情。洗了个澡,交换一个小小的亲吻,她身上的香味甜甜的。
晚安,贝阿朵,晚安。
等到明天的时候,还会再说早安吧。

——没有爱就看不见;爱使人盲目。哪句话是对的?

这也许该叫做谵妄。
对于白天与黑夜的概念已经不再清晰。机械地重复着每一天,早安,晚安,为她梳理着金发,清理餐桌端上新的菜肴,恍惚中碰掉了一个杯子,牛奶随着玻璃碎片洒落在地上散发出一股酸味。他蹲下身去捡起玻璃,把它们扔进垃圾桶之后才感到手指刺疼。
现在该做什么?
伤口不深。渗出的血液被擦净,止血了之后皮肤显得苍白。简单地包上创可贴,贝阿朵拉过他的手,说着“妾身给你用魔法治好就好了”,把它又撕下来丢在茶几上。
手指还是疼,打字的时候要小心翼翼地避开某处。“你的魔法也没那么有用嘛”,这么说着,背后的人偶什么都没有回答。因为疼痛打错了不少字,这张纸只能扔掉了。
现在该做什么?
红茶泡的太久,已经有些凉了。因此在喝的时候,苦涩的味道大于茶香。贝阿朵因为这个喃喃抱怨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把杯子捧起来啜饮。他笑着揉揉她的头发,结果不小心把茶杯弄翻,茶水全部洒了出来,顿时满书房都是红茶的气味。
人偶有点,弄脏了。得去稍微洗一洗呢。

——我的爱人早就已经死了。

战人从噩梦中醒来,人偶躺在他身边。
那是与之前不同的噩梦,他的贝阿朵在黑暗深处被尖锥刺穿,被真实撕裂,痛苦得发出非人的嚎叫。
他呢?
他是令魔女痛苦万分的刽子手。
【咎由自取。好好体会一下,被你所杀的人们的痛苦吧。】
她呢?
她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可怜人。
【就算……这么……痛,还是……死不掉……】
右代宫战人冷漠地看着她,向她许下一定会杀死她的誓言。
但是他所承诺的从来没有实现过。真是讽刺。
战人惊慌地抱起他身边的人偶,贝阿朵依旧闭着眼睛,头颅无力地靠在他颈间,他感觉到泪水顺着自己的颧骨流进她的头发,手指无力地伸进脖颈,贴在她的后背,冰冷的气息充斥着鼻腔。
他比以前,比每一个从噩梦醒来的夜里都要更清楚。
他的贝阿朵早就已经死了。

——我的爱人是被我亲手杀死的。

日复一日地在餐桌上端上两人份的饭食。
把馊掉的食物丢掉。
自言自语着“会治好的”,把刚贴上的创可贴撕下来丢在茶几上。
浴室里的水常常忘记关。
偶尔会发现很久以前放在桌边的茶杯。
睡得忘记了是什么时候,把早安和晚安都说了一遍。
打字机上已经磨损到看不清的七个键位。
在梦中杀死了她,一遍又一遍。
深海中她灰暗的眼睛。
她被刺穿,变成黄金的碎片向下坠落。都是他的错。
凭什么他是那个幸存者。

——选择吧。在虚无的追求中度过余生,还是伴随她一同坠落。

这不是很显然的吗?
她牺牲一切让他得以走出棋盘,他没有理由让她一人孤独在炼狱承受业火。
这是最后一次了。让这一天结束吧。
他轻轻亲吻她的额头,她闭目睡着,面容安详,脸颊红润,嘴唇鲜活仿佛生者。
那么晚安,贝阿朵,晚安了。
做个好梦。

【说不定可以算作后记的东西】
哇啊啊啊啊啊这篇文好难写啊我终于写完了——!
说真的刀很难磨的(揍死)……由于是洋娃娃的脑洞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恐怖故事,然后心思一转转到了price,于是按照price的梗写了文……(大家可以去玩price的游戏啊!流程也不长,可好玩了!尤其是音乐!(喂)
我现在总有个问题,想表达的东西太多,写出来的却太少。其实这篇文章所想要表达的、战人对贝阿朵的感情相当复杂而且沉重,然而咸鱼如我只能写到这种程度了(。)
转折可能也太快吧……逐渐崩溃的过程真的很难写啊!那种失而复得又再次失去的感觉实在是很难写啊!哪位太太把你们的文力分我一点吧orzzz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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