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能的查理君

简称查理,本体盆栽
目前纯读者,写文发小号:ヨモギ
微博跟lof一个名字

(战贝)existence.

看完了海猫,一直很想为他们写点什么,综合了很多个人对海猫的理解。
很久没写这么长的东西了,算是复健吧()
总之写得很垃圾()
未完。


“医生,我病了。”
病人用这句话来当开头实在是滑稽,沉凝的语气仿佛在告解。
不过我没有打断他。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说完这句话,也陷入了沉默,仿佛在斟酌如何叙述。
八城十八,著名推理小说作家,实际上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他们是两个人。坐在我眼前的这位,就是负责文案创作的八城十八。而另一位,则是负责具体写作的八城几子小姐。
几子小姐对我说,她是在数十年前的某一天救起十八先生的。那时他似乎脑部受损,先是失去了记忆,后来虽然恢复了,但是于此同时引发的人格障碍让他时至今日都有头痛症状,还因为发作性地混乱导致了瘫痪。
令我更惊讶的是,八城十八先生的本名,叫作右代宫战人。我想他恐怕是,1986年六轩岛事件的唯一幸存者。
据说是战人先生……不,十八先生自己要求让医生来的。
“不,也许不管是谁都可以,”几子小姐想了想,对我说,“我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不少时间,我能看得出来。这件事,他不太想告诉我。”
顿了顿,几子小姐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,说道:
“要不是他不信教,我恐怕会给他请一位神父。”
那么,我的职责就并非治病,而是一名单纯的,陌生的倾听者。
也因此,这个开头就显得愈发滑稽了。若是可以的话,还是换成“神父,我有罪”要更好些。
不过,我不打算打断他。这不是一个倾听者该做的事。
此刻的气氛是很温和的;我们坐在露天的阳台上,藤制的躺椅坐上去格外舒适,面前的桌上放着上好的红茶,香气袅袅沁人心脾。阳光在树荫里也并不强烈,此刻十八先生就这样偏过头,望着那片阳光,陷入了沉思。
“……贝阿朵。”他忽然喃喃道。
“抱歉,您在说什么?”
听到我的问话,十八先生这才回过神来。“啊,非常抱歉,我刚刚走神了。”十八先生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,“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对您说起,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十八先生大可以放松,这毕竟只是一次普通的谈天。”
“嗯。”
十八先生的微笑不变,眼神却变得忧伤了些。
“实际上……我,”他低声说道,“有一个爱人。”
我盯着他。他提到的爱人,恐怕不会是八城几子小姐。否则又为何要向几子小姐保密呢?
十八先生在这里又停顿了很久,然后才再次开口:“我想,您应该会知道她的名字。”
“她是谁?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“……贝阿朵莉切。”
一时间沉默充斥了整个阳台。我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惊愕万分,而十八先生,却像是终于念出这个名字,卸下了一个重担一般,微笑都变得轻松了些。
“您说……贝阿朵莉切……?”
那位,六轩岛事件的魔女,贝阿朵莉切。
“是的。”他颔首,“让我从这里讲起吧。”

贝阿朵是某一天突然出现的。
几子正在她的房间进行创作,而我理所当然地,在阳台上休息。几子虽然热衷于推理小说但是不太擅长国际象棋,不过,也为我准备了不少棋谱;我通常用这个打发时间。
我想医生您应该知道我罹患人格障碍。每日被陌生的记忆困扰的时候,投身于推理小说和国际象棋,是我唯一的放松方式。
那个时候我正在思考白方的其中一步。为何要进行那样的一步呢,放弃了便利的棋子,让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境地。这貌似不妙的一着让我着迷,我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解读,不亦乐乎。
然后……说出来,也许医生您不会相信的。一只手伸过来,在我眼前移动棋子,仿佛是要故意示范给我看似的。黑白棋子移动,围城,突破,黑方立刻陷入了不利境地,眼看着便是被白方将军的局面。
这简直是令人豁然开朗的示范,棋手的意图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,我不禁望着这棋盘拍手叫好。
这时她的声音响起来了。
“妾身问汝。”她说道,“使黑方获胜的妙着,存在吗?”
我沉浸棋盘许久而显得迟钝的思维在此刻才感觉到了惊愕。这个声音不属于任何佣人,而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宾客。那只手此时才收回,我便顺着那只手抬起头。
虽然这么说有自傲的嫌疑,我自信我的记忆是不会出错的。她,贝阿朵,正坐在我的对面,侧着脸,举着她的烟斗徐徐吞云吐雾。她的左手还保持着举棋缓缓收回的姿势,礼服的袖口——那必定是华贵的布料——因为挡住阳光而在桌上投下阴影。

“您确信吗?”我情不自禁地问道。
“我很确定。”十八先生伸出了自己的手,在桌面上展开,看着它在阳光下的阴影,“我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这个细节。阴影。这让我立刻认定她是存在的。”
“哪怕她的存在本身是多么不可思议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他点头,目光变得复杂深沉,“并且我知道,我见过她。或者说……右代宫战人,见过她。当然,我想您也见过她。”
我当然见过她。六轩岛事件发生后,随着漂流瓶的发现,魔女贝阿朵莉切的形象在国内广为流传。当时我正是少年,对于媒体所公开的魔女形象,自然是抱着好奇与恐惧之心——毕竟根据漂流瓶,她才是造成惨案的罪魁祸首。媒体曾公开过右代宫家陈放的,贝阿朵莉切的肖像画,没有理由对她没有印象。
而另外一个对她印象深刻的原因,是她的容貌。
“——她与您印象中的模样没有分毫差别。”十八先生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说道,“白皙的皮肤,细致盘起的金色长发,还有在烟雾中不甚清晰,却美丽深邃的海蓝眼睛。当然,还有那身黑底绣金的礼服。”
我此刻意识到他并没有提到自己的印象。
他依旧认为,那关于贝阿朵莉切的印象并不属于自己,而是属于右代宫战人吧。
他继续说了下去。

我当时张口结舌的样子想必非常滑稽,贝阿朵她随即发出了低沉的笑声。说实在的那笑声实在是不符合她的形象,但这种反差意外的不让人讨厌。
而且,我对她的笑声感到一丝熟悉。要问为何不讨厌这样的笑声,这个原因占据了很大一部分。我仿佛,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听惯了这样的笑声似的。
“看看汝这样子。实在是有趣至极!”她笑着说道,“怎么,为妾身的存在感到不可思议吗?”
“不,这个……”
这个下意识的回答让她笑得更厉害了。
此时的场景确实很不可思议。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,张口结舌地望着坐在对面,笑得前仰后合快没形象的魔女。
“先把汝的嘴闭上,右代宫战人。”魔女终于止住笑,一挥手这么说着,我注意到她念这个名字时故意加了重音,“汝现在看起来就像一条等着吃食的狗。”
于是我赶紧把嘴闭上了。此时遇见她的震惊,已经超过了她念我本名的违和感。
她看我这样的反应,又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一会儿,才道:“那么,回到之前的问题。在此等绝境下,使黑方取胜的妙着,存在吗?”
我下意识低头看向棋盘。黑方的国王可谓是大大的不妙。白方步步紧逼,围城毫无破绽。虽说白方这样也使自己落入进退两难的境地,但只要国王无法逃脱,即为将军。我在脑中模拟了若干棋着,发现也只是强弩之末,垂死挣扎罢了。
于是我抬起头,朝着她摇了摇头。她微微一笑,眼中却透出些许轻蔑。这很伤人,那是自然。但我清楚自己的思考有局限性,因此,我想听听她的意见。
“汝就这样停止思考了?”她悠悠问道。
“我没有这样的打算。”我立刻回答道,“只是,我的视角毕竟有限。若是能够听听在你的视角所能见到的事物,兴许会发散出更有趣的思考。”
她扬起了眉毛,似乎很惊讶。“汝以前可不会这么说。”
“……我们以前,认识吗?”
此话完全是下意识说出口的。
我……曾经离开过右代宫家。连户籍都迁出去了,六年没有回去。而我记得,第一次见到贝阿朵莉切,就是在那天大屋的大厅内。我对贝阿朵莉切的印象,也仅止于肖像画。我很确信这一点。
而她听到这句话的表现让我对这个印象产生了怀疑。
“……”
贝阿朵莉切的表情有些僵硬,我认识到自己失言了。气氛有一瞬间有些凝固,我看着她默默吸着烟。但是,我并不明白我在何处失言。
“抱歉。”当然,我还是道歉了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她沉默了很久;又或者也许没有那么久,只是我的错觉罢了。最后她抬起头,脸上带了淡淡的笑容。她的眼神里有种我不明白的感情。
“不,不用道歉。”她说道,“汝这种道歉一点意义都没有。”

十八先生在这里停住了。他望着我,露出苦笑。
“我想,您会说这不过是我的幻觉。”
“确实。以我的职业来讲,我想这仅仅只是创伤应激后的幻觉。”我颔首,“但我现在仅仅是一名倾听者。因此,我不会否定您说的话。您说您对她的熟悉感,是来自并非肖像画的印象,是吗?”
“是的。毕竟,肖像画可不会笑。”他说着也笑起来,“还有那种说话方式。自称。妾身这样的自称,明明应该很别扭,我当时却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对。我想,从她出现开始,我就没有怀疑过她的真实性,而这种不假思索让我感到不解。”
“并且,她似乎也很熟悉我。这是令我最不解的一点。”

气氛变得有些尴尬。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有些不耐烦地挥挥烟管,仿佛是要赶走这凝固的空气。
“也罢。”
她低声说道,然后像是换了张脸似的露出一个冷酷张扬的微笑。“就让汝看看好了。这一手妙着,可是令妾身也要自豪的招数。”
魔女的手伸了过来,在棋盘上灵活地移动棋子。黑子与国王完成奇迹般的交换。国王逃出,皇后逼进,重新围城,这回换成了白方被围在其中。
将军。
我目瞪口呆,看着这奇迹的棋盘,看着她的手。手指白皙纤细,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,厚重的刻印覆盖其上,上面的图章,我曾经见过。
我想您也应该知道——右代宫家当主之戒,上面片翼之鹫的纹章。但在我的印象中,当主之戒应该是金色的。
但那时我来不及对此感到疑惑,只是呆呆地看着棋盘,然后抬头看向她。她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是这个反应似的,笑容显得游刃有余。
“如何?战人。”她说道,“妾身这一着。”
“佩服。”我回答。但因为被念本名造成的违和感让我此刻的心情受了些影响,让我不禁问道,“……您为何会知道我的本名?”
这回换成她瞪大眼睛了。“怎么,战人?难不成汝还有了个新名字?”
我皱了皱眉。我并不喜欢被称呼本名,右代宫战人这个名字带来的记忆,对于我来说有非常强烈的违和感。实际上,严重的时候提到这个名字我就会头痛。因此我当时实际上……在努力忘记这个名字。因为六轩岛事件已经过去,也没有人强迫我接受这一切。
……不,也许是有的。只是我一直被分裂的记忆折磨,完全没有考虑过她。我就这样自私地……活了十二年。

“您是说……缘寿小姐吧。”我犹豫了一下,说道。
十八先生用手捂住眼睛,没有回答。但这实际上已经表明了很多东西。
缘寿小姐的惨剧我是知道的。在当时也掀起了轩然大波,在右代宫绘羽死后不久,缘寿小姐成为了财团份额最大的股东,但是她却放弃管理公司,转而开始追求六轩岛事件的真相。
后来的事情,即使是说出来都令人心中发酸。
“她只有十八岁。”他颤抖着说,“十八岁。实际上她曾经要求过拜访我,但我却拒绝了。我一直对此事……感到非常后悔。”
“您不用如此自责……”
在事实面前安慰的言语是如此无力,我此刻意识到了这一点。我只能选择暂且保持沉默,而十八先生过了一会儿,才缓缓移开覆盖着眼睛的手掌。他眼角发红。
“因此我尝试着接受它。”他说道,“就算无法接受,也至少,跟这些记忆和平相处。至少,我现在是做到了。”
也因此变成了残疾之身。我不禁叹气。
“但是遇见贝阿朵的时候,我还处在与陌生的记忆剧烈交战,还无法接受的时候。”
他用手指敲了敲轮椅:“因此我明确地跟她说了,我叫作八城十八——医生您会觉得滑稽吗?跟一个幻觉争辩?”
“不,”我笑着说道,“若是我能看到尼采,在怀疑自己脑子是否正常前,也定会跟他畅谈。”

贝阿朵扬起眉毛。她的食指和中指间还夹着被将军的白色国王,她用它敲着桌子。
然后,她忽然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她的笑声畅快淋漓,“实在是滑稽!这大概,就是能够被称之为宿命的东西。没想到妾身在此时又回到了原点,还多加了一份任务……也罢也罢,妾身此生,命运正是与汝纠缠。”
这些话十分莫名其妙,我听得一头雾水。“您说什么?”
“别问。”她用充满威严的目光盯着我,冷冷地打断了我的提问,“在汝了解一切之前,没有问的资格。”
在作为右代宫战人的时候,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我就一直看不惯,当然现在也是一样。因此我也用同样的语气回道:
“在这么说之前,你是不是也该先报上名来?若是无名小卒,只有被棋手控制的资格。”
我这句话应该是很失礼的,但是她听了却有些高兴起来,将身体靠在躺椅上,用左手托住右手的手肘。
“妾身正是,黄金的魔女,贝阿朵莉切。”
这个回答我并不感到意外,我当时已经回忆起她的样子,也因此,理智开始告诉我她不可能存在于此。
“不好意思,不过你应该不存在。”我语气嘲讽地说道,“说起来惭愧,之前的事故让我的脑部受了损伤。你恐怕只是我的幻觉罢了。”
她嗤之以鼻。“就算妾身像这样出现在汝面前,汝还打算否定妾身?”
这回换成我哈哈大笑,她保持这那个轻蔑的表情看着我。说来实在好笑,我当时只觉得这样的话太过幼稚,因此觉得十分有趣。毕竟,就算幻觉再怎么真实,幻觉就是幻觉。这样的想法让我更觉得好笑,因为这正是我要向她说的话。对一个幻觉。
“那是当然……!就算你站在我面前,我还是要否定你!”我这么说着,感到一丝奇异,脑海深处似乎有什么蠢蠢欲动,“因为你不存在!这就是真实!啊,不行啊,完全不行啊!”
“很好!”
贝阿朵莉切的笑容变得狂野起来,看着她的笑容,我的内心于此刻战栗。这场景给我的熟悉感更加强烈,仿佛我曾经经历过一次似的。
在此时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这样的说话方式,属于右代宫战人。
他,曾经在某时刻,某地点,对某人,说过同样的话。
明明没有这样的记忆,剧烈的偏头痛却让我不得不相信。因为这种陌生的熟悉感,他的记忆又开始在我大脑中闪现,就像带着记忆的钻头拼命往太阳穴里钻似的,我抱住头痛苦呻吟,内心深处有着强烈的恐惧。我怕自己被右代宫战人侵入,然后我不再是我,这种恐惧让我想要推开他的记忆,这让我头痛得更加厉害。
“战人……!”
在她喊出声之前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还在笑,对着贝阿朵;而现在我却因为头痛折磨而扭曲了表情。但这不重要了,全都不重要了,头痛得太剧烈,我差点忍不住跌倒在地抱头打滚。
后来听到我的喊声,几子过来了。她赶紧给我带来了止痛药,这让疼痛得到了些许好转。我头痛发作的时候就一直闭着眼睛,因此无法确认贝阿朵是否还在,几子原本想要在这里陪我一会儿,但我拒绝了,于是她离开了阳台,把我留在了那里。
当然,还有贝阿朵。要是她还在,没被名为右代宫战人的钻头钻没的话。
在剧烈头痛以后的舒缓是最让人感到疲惫的,因此我当时靠在躺椅上,用手挡住眼前的阳光,没有力气睁开眼睛,虚弱地躺着。
而此时我听到了什么声音。听起来很像坐在我对面的人拉开椅子,站起来,然后拖着长裙走到我的面前。拉椅子的声音。裙摆拖到地面的声音,和轻盈的脚步声。
贝阿朵朝我走过来了。她在我头痛发作后一直沉默着,此刻朝我走了过来。
“……你想干什么。”我有气无力地问道。
她似乎轻轻笑了一声,绕到了我后面——我想医生您知道的,若是有人在附近的话,总是会通过气息和其他方面察觉到有人存在的。当时我就是那样,察觉到了她就站在我身后。我闻到了香水的味道。
原来一个幻觉都能这么真实,我心里这么想道。

“后来……”
十八先生在这里忽然止住话头。当然,对于他的描述,我没有抱丝毫怀疑。对于幻象来说,他们可能在患者的脑海中有非常丰富的形象,甚至把红茶香误认为香水味都没什么奇怪的。
这时我注意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。十八先生的脸略微有些红。
“后来,怎么了?”我试探着问道。
他微微一笑,因为怀念与惬意眯起眼睛。他原本是一位拥有坚毅容貌的男性,而在这个微笑下变得柔和了。
“贝阿朵从背后,抱住了我。”

她的手有点凉,从背后伸过来,一只手覆盖在我的耳朵上,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。这温度让我发疼的脑袋感到了舒缓。礼服的袖子厚重但是柔软,垂在我的肩膀和脖子之间。这拥抱,说来不太好意思,给人带来了很强烈的安全感。至少我平静下来,头疼开始消失了。
我开口想对她说谢谢,但又闭上了口。就算这样,朝自己的幻觉说感谢的话语未免也太愚蠢了。
“……可悲。”
她小声说道。声音里透着怜悯,还有我无法理解的关爱感情。
“令汝陷入如此痛苦的,正是妾身。”她继续喃喃道,“妾身不会道歉。只是……”
“谢谢。”
我还是忍不住这么说道。听到这句话,她大概很意外吧。在这里我们又沉默了好一会儿,她最后没有说什么,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我感觉到她似乎笑了,又不是很确定。
“也罢。”贝阿朵说道,“随汝喜欢便可。若想要把妾身当做幻象也可。当成真实,也是随汝。妾身在黄金乡沉寂数年,此刻终得以与汝相谈,也不该逼迫太紧。”
“妾身明日还会来。备好红茶等着妾身吧。”
贴在脸颊和手腕上的皮肤触感忽然消失。我猛地放下手,眼前的阳光让视野一片模糊,我依稀看到了金色的碎片扩散在四周,伸手想去抓住的时候,它又消失了。
最后恢复视野的时候,桌上只剩下了那张棋盘。保持着白方被将军的状态,被吃掉的棋子整齐地放在桌上。
除了那位放在另一边桌面上的国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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